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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柯南 敬往昔岁月

【赤安】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主要是冲安    嗯…  又是轻描淡写向.


 

*题目源自作家 米兰·昆德拉《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压倒他的不是重,而是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Ⅰ 

“所以,如果让他的家人知道,他是为了前女友的孩子才自杀的话,那我会感到十分抱歉。” 


 

女经纪人低头哭诉,随着她的解释,掩盖真相的迷雾散去。众人为死者亦为生者唏嘘。这场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注定沦为不可挽回的悲剧。 

 

不过———— 


 

“真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想不开因前女友流产的孩子而自杀。” 


 

贝尔摩德坐在波本的副驾驶座上,一把撕开伪装成阿梓小姐的面具,精致的长发散开,她失望道:“还以为能得到什么有意思的情报。” 


 

“没有情报就是好情报。” 波本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在手机上向朗姆汇报工作情报。直至发送时,才抬头看了眼一旁的贝尔摩德,不巧正对上她玩味的神情。 


 

“波本,你有恋人吗?” 


 

“哦?你可真爱打听别人的秘密。” 波本微笑着打断了话头。 

 

他的恋人是这个国家。这是一种以之为使命的恋情。女魔头大概是不会懂得吧,就像她不懂,波土禄道的自杀和女经纪人的伪罪。那是无法释怀的忏悔和无法公之于众的爱情。 


 

正所谓,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Ⅱ 

第二天,官方公布波土禄道自杀身亡的消息直冲头条。不少粉丝原本满怀期待今日的演唱会,可如今只得抱团痛哭。 


 

听阿梓小姐说,整个一上午,进来用餐的客人都离不开这个话题。对事件的原委也是众说纷纭,甚至还有人说是警方的不力潦草结案,对此安室冷笑置之。 


 

其实安室并不是波土的铁杆粉丝,但他的确很喜欢《雪之堕天使》这首歌。其实当他作为降谷零尤其是波本的时候见惯了生死,但这并不能说明他能坦然面对一个生命的逝去。 


 

他至今每每回想起他的挚友们,心中总会泛起阵阵酸痛感,可他身上背负着更加沉重的使命。这份使命压得他越沉,他就能感知自己活得越真实。有时他可以借此暂时忽略掉那些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叮零” 挂在波罗古典大门上的金色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现在是下午三点,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墙洒在安室金色的发上。 


 

有客人来了。安室迅速调整好心绪,露出一个温柔礼貌的笑容。来者是一个拥有暗红卷发,双颊上跳跃着可爱雀斑的小男孩。啊,又是这个奇怪的孩子。 


 

“还是要一份波罗招牌三明治吗?”安室温和询问。得到了男孩支支吾吾的肯定后,安室开始加工手头的材料。 


 

这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当然,安室所指的并不是他异于常人的外表。据他观察,小男孩已经连续几周来到波罗只点三明治。 


 

梓小姐也曾向他提到:“就是那个红色卷发的小男孩啊,之前你请假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在门口张望了好久,然后就离开了。真是,明明我也会做啊。安室先生一请假,店里的顾客就得损失大半呢!” 

 

此时波罗咖啡厅四下无人,这是一个与面前羞涩的男孩搭话的好机会。安室笑着把包装好的三明治递给他,问到:“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那个我……”小男孩眼神慌张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纠结一番,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我想请问……” 


 

“请问如何才能成为像您一样的人!” 


 

如何成为像您一样的人呢?安室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但随即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说呢?” 


 

为什么,要成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呢? 


 

“因,因为……” 

 

“叮零” 波罗大门上的金色铃铛又响了。安室的笑容凝固了。小男孩被这铃声惊醒,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话后,脸上霎时烧红了一大片,他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请问我有打扰到你们吗?”进来的客人是一名文质彬彬的研究生。他故作惊讶地推了推眼镜: “啊,你就是我们昨日才见面的安室先生对吧,原来你在这家波罗咖啡厅上班啊。” 


 

“是啊,真巧。” 安室先生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冲矢先生是第一次来到本店吧。” 


 

“是的。”冲矢昴选择坐在最靠近安室的吧台一侧。这个座位可以对制作过程一览无余,“走在半路有些口渴,所以请给我来一杯美式咖啡吧。” 


 

“咖啡要现煮,可能要稍等一会儿。” 


 

“那可以再来一份安室先生亲手制作的波罗三明治吗?” 


 

“不好意思,最后一份三明治就在刚才卖完了。” 安室说着把足够在做一份的食材放进了后台的冰箱里。 

冲矢昴发现了,但他没有深究。 


 

 

他没有深究,因为这没有答案。一如当年,他不清楚为何要在苏格兰死后依然回到了那件安全屋,如果那还能用一种名为好奇心的热病来解释的话,那这次呢? 


 

那这次是为了什么还要冒着再次被掀开领子的危险走进这家咖啡厅呢? 

 

安室一边将咖啡豆均匀地倒进机器磨损,一边紧紧盯着冲矢昴的高领,他开始搭话:“冲矢先生昨日的推理可真是精彩,就像小说里的神秘侦探一样。” 


 

“哪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平日里喜欢看一些侦探小说的普通研究生罢了。”冲矢微笑着抬头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子:“倒是安室先生,表现得很出色呢” 


 

不愧是你,不愧是……波本——昨天伪装成阿梓小姐的贝尔摩德大概是想这样说。然后一句话联系起另一句话——不愧是……苏格兰。 


 

面对冲矢这样直白的赞赏。安室是有足够的自信和资本坦然接受的,但他未发一言。这种沉默代表他开始酝酿一些难缠的话。此时你只能听见水温烧开的咕噜声。蒸腾而起的水雾遮挡起两人的视线。 


 

“波土禄道的死,你没有什么感想吗?” 良久,安室突兀地问起。冲矢略惊讶于他这样发问,但依旧选择洗耳恭听。“昨天听你说,你是他的忠实粉丝。偶像自杀身亡,你不伤心吗?” 

 


 

你不伤心吗?赤井先生。半年前FBI卡迈尔也这样问过他。那时他身在大洋的彼岸。他一如既往留着那头乌黑的长发。他在楼顶的天台接受了那封短信,于是有惨白的月光暗示着命运的的走向。 


 

果不其然,几天后卡迈尔拿着一沓报纸。报纸上赫然刊登了广田雅美的银行抢劫案。对此,赤井秀一接过那份报纸,扫了一眼,淡淡评价道——真是个傻女人。 


 

赤井先生其实很难过吧,不然他也不会剪掉自己的长发啊,卡迈尔想。后来,他在水无怜奈的病房外对小侦探如是说——”我还记得那位姓宫野的女人,因为那是赤井先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啊。” 

 


 

“自己喜欢的歌手突然离世,固然难过,可那毕竟是他的选择。” 

 


 

不论是生亦或是死,都不过是人特有的选择。所以音乐家会用自杀的方式来祭奠十七年前的错过。所以会有看似弱小的女人为了将至亲脱离苦海,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也会天真赴死。所以,会有公安.警.察.在卧底身份暴露时将夺来的枪对准自己,为的只是击碎胸前装有秘密的手机。 

 


 

安室先生将机器里磨好的咖啡过滤出来,水雾散开,冲矢摘下起雾的眼睛用手帕擦拭。安室看了他一眼略微睁开的墨绿色双眼,略微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用咖勺浮去咖啡表面的泡沫。 

 

“但那个女经纪人一定会很伤心吧,为了对外守护隐藏了十七年的秘密,不惜顶着毁坏尸体的罪名把现场伪装成谋杀案。” 安室小心翼翼地在表面勾出漂亮的拉花,“如果早点解释清楚的话,大概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伪装也无计其事。到头来才发现,这十七年里并没有谁在背叛谁。” 

 

根本就没有背叛这一说。当我们都以卧底的身份潜伏在同一个组织里时,我们原本就应是同一阵线。 

 

可是,像你这样优秀的好像无所不能的男人,为什么,见死不救?!而现在又为何一味地将诸伏的自杀归错在你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你从不解释?! 

 

如果可以安室现在就想把手里温热的咖啡浇在这人脸上,但奈何在没有确实证据前他仍不能轻易下手。他将完成的咖啡端到冲矢昴的桌上,继续上面的话题: 

 

“波土先生总是喜欢把手机放在胸前,可智能手机毕竟也有一定的辐射,这可真叫与他亲近的人苦恼。”安室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的胸口还放有一张写着对不起的纸张,可是一句对不起,又能说明什么呢?” 


 

 

【关于他的事我很抱歉。】 

 


 

“你说对吧,冲矢先生。” 

 

咖啡表面勾勒着精致工整的大写字母“RYE”,简约而不失美感。冲矢昴轻呡一口,浓香醇厚。 

 


 

“安室先生,其实很多时候,压倒一个人的不是他所背负的沉重,而是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关于他的事我很抱歉。硬要追究的话,那就是五十比五十。可是,如果说那时只是身为卧底的自保,那么现在即使身份暴露,也更不能让你承受另一半的过错了。 

 

像你这么要强的家伙,若真知道的话,大概会很自责吧,甚至会比这更糟糕也说不定——你与他那么要好,甚至那夜会在梦里崩溃。我怎么敢———— 

 

冲矢先生睁开他墨绿色的双眼,认真注视着安室:“想必您应该有所体会吧。” 

 

安室看着眼前这双他无比熟悉的恨不得想要杀死的男人的墨绿色双眼时,心绪却为之一振。他无奈闭上眼,叹息道:“ 说的也是。” 


 

 

很久以前,他和景光回国后得知研二和阵平牺牲时都感到一阵窒息,幸好那时安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波本的情绪比较崩溃,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拿起一瓶酒,却好半天没有撬开瓶盖。 


 

也许就连景光也不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亲友的离别。小时候,为了能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医生,会故意弄得一身伤,但最后眼泪也没能留住艾莲娜老师。 


 

苏格兰也很难受,他点燃了一根烟,靠在烟台的侧门上。他平日不大抽烟。夕阳的余晖点点消沉,火红的云彩熏染血泪的悲哀。 


 

他走到苏格兰的身边。苏格兰略有惊讶地抚过自己的脸颊。他用口型轻唤Zero。他说,很久没有看到你……流泪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才最爱哭鼻子。 


 

“呵,是吗。” 波本揉了揉眼。果然在苏格兰前没有任何防备啊,自己是什么时候这样失态了呢? 


 

“他们是英雄。” 


 

良久,苏格兰感慨道:“我住在长野县的大哥曾告诉我,做我们这一行牺牲与被记恨总是必不可免的。” 


 

“即使生者会悲痛,但亦不会懊悔,我们还要带着阵平和研二的那份。”他注视着波本说:“带着他们的那份,完成我们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因为————” 

 


 

“因为我们曾发誓,不论风雨如何,我们会永远追随太阳。” 


 

 

那天,他们异口同声地如是说到,但现在凭借着对使命的信仰,挣扎到现在的也只有他一人。不久前他冒着可能被组织监视的风险赶往墓地。在伊达航的墓前献上了一根牙签。没有牙签的话那家伙大概又会嚷嚷着牙痒吧。然后他避开熟人的耳目,躲在了墓碑尽头的一侧,删掉了那份他早该删掉的短信。 


 

他最终选择了用最沉重的方式来无暇顾及生命之轻,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 

 


 

“不过我是真的挺喜欢《雪之堕天使》这首歌,对歌手的死或多或少有些感叹把。”金发男子露出了一个礼貌却疏远的笑。 


 

“哦?那这首歌是让安室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是的,想起了小时候遇见的初恋。” 


 

早在进入组织的第一年里,便听见贝尔摩德提起过被称为“坠入地狱的黑天使”的艾莲娜老师。于是困惑他十几年关于“遥远的地方”终于有了答案。遗憾的是,宫野夫妇真的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他曾抽空调查过这件事,发现果然和组织脱不了关系。 

 


 

“那看来的确是很重要的人啊。其实我也是真的很喜欢《血之彗星》这首歌。” 

 

如果一名二十七岁的理工研究生喜欢这首歌还需要花心思思考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话,那么对于赤井秀一来说则完全不必要。 

 

自古以来,彗星闪现被视为不详的征兆。宛如一个噩耗带来血的洗礼。玛丽女士和赤井务武的特殊工作,注定使赤井秀一的童年与其他同龄的孩子不同。这一切在务武失踪的那年得到印证。后来赤井秀一决定去美国读书,将自己炼化称一颗穿破黑夜与血肉,犹如彗星划过的,银色子弹。 

 


 

“冲矢先生的喜好果然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失陪了。” 

 

“等一等”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安室面带微笑,可心里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啊,虽然是自己先搭话的没错,可这人有完没完! 

 

“安室先生今日没有说要翻我的衣领,我竟还有些不习惯呢!” 冲矢先生重新戴上他擦拭好的眼镜,“是因为终于放弃了吗?” 

 

“呐,关于这一点,”他看着面前装模作样斯文搭理的研究生,戏谑而又满含恨意地说到:“我想我昨日就已经说过了吧。你的衣领,我迟早有一天我还会再翻下来,但不是现在。” 


 

我已经知道景光是自杀而亡,但我还是无法原谅你的袖手旁观。 


 

说完这句话,安室先生便打定主意不再理会研究生了,径直走到一边去忙。 

 


 

咖啡表面的拉花字符随着热气的递减渐渐融化在液体里。果然,咖啡的柔和和黑麦的热烈并不搭啊,正如摇滚乐与伦理剧一点儿也不配。 


 

冲矢先生浮起浅笑。既然你还想再翻衣领,那就拭目以待吧。 


 

不过,真希望下次还能品尝到安室先生亲手制作的三明治啊。 

 

 

Ⅲ 

“叮零” 波罗大门的金色铃铛轻悦地响起。 


 

几天后,安室又遇见了那个红色卷发的小男孩。与上次一样,男孩依然避开客流量高峰期,单独来到店里,点了一份波罗三明治。 


 

“现在,你想好对我说什么了吗?” 


 

“我……我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男孩鼓起勇气,对视着漂亮哥哥的紫色双眼,“因为安室哥哥很受欢迎,所有人都喜欢安室哥哥,可是……” 


 

“可是我在学校里,同学们都不喜欢我。他们总是欺负我,还嘲笑我的发色很奇怪,说我脸上的斑点很丑……” 


 

“安室哥哥也是混血吧,所以,所以真的很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果然是这样,安室低头浅浅一笑,一些遥远的珍贵的回忆涌现。 


 

“那你和他们打架了吗?” 安室扫视着男孩裸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以痕迹。 


 

“没有,因为老师说过不能打架,而且他们人数太多了……”男孩越说越小声。 


 

真是个乖巧的小孩啊,可不能把自己当年胡搅一通的经历带坏小孩儿。那时艾莲娜老师是怎么对自己说的? 


 

“人类就算看上去不一样,切开剖了皮之后大家都血肉都是一样的。” 


 

每个人都会有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也许那是一句击中你心中痛点的刻薄言语,也许那是一个你重视的灵魂的逝去,那的确很痛苦,但是———— 


 

“证据就是,不管是黑人,白人还是黄种人,大家都一样……” 


 

但是,请找到能让你迈过那道坎的契机,无论只是某个人热心的鼓励,还是强势地霸占了你一生的信仰,因为———— 


 

“流着红色的血对吧?” 


 

因为压倒一个人的重量,也许并不是你所背负的沉重,而是那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但未来的有一天,你可以有机会去自由地选择,余生还能承受的,是重还是轻。 


 

安室抓住男孩儿的双肩,激动到:“你就这样反驳他们吧!!明白了吗?” 


 

男孩显然没料到安室会这样对自己说,先是一愣,而后展颜:“嗯!” 


 

“呐,这是你的三明治。”安室先生把口袋递给他:“祝你好运,Boy!” 


 

“谢谢你,安室哥哥!” 

 


 

“叮零” 门上的金色铃铛又响了。 


 

冲矢先生进来时正好与红发小孩擦身而过,而当他恰好看见安室透还未来得及收敛起温柔可爱的笑容时,脚下的步伐明显慢了一拍。 


 

“安室先生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是与那个男孩有关吗?” 


 

“这个嘛,”安室先生向他抛了一个wink :“是秘密。” 


 

冲矢先生感到心跳乱了一拍,不禁睁开绿色双眼。糟糕,这可比脚步停顿要麻烦得多啊!他赶忙压制外露的情绪,举拳轻咳了一声。 


 

“请问,今日还有一份安室先生亲手制作的波罗三明治吗?” 


 

“嗯?我想想。” 安室闭眼,故作思考道。末了,他调皮地睁开眼,“好巧,刚好还有最后一份(芥末味)三明治哦!”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照射到我堆满了潦乱稿纸的桌面时,那些一夜的疲惫与焦躁淡然褪去。 


 

但有些无法承受的痛苦至今宁我难忘,我摩挲着稿纸却再也找不出那夜独自创作的灵感。 


 

歌词该怎么写呢?望着空无一人的座位我无从提笔。只好说对不起吧。 

 

我从未忘记那日坐在咖啡厅角落嗅到了遥远的浅香。 

 

 



原句来自 米兰·昆德拉《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 

 

①爱情一旦公之于众会变得沉重,成为负担。 

 

②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响。负担越重,我们就越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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